秦时象郡: 会安到顺化

越南旅游业还不能算是十分地成熟. 其中的一个表现就是所谓的全民宰老外, 内外价格不一. 那天, 我们在会安中央市场的地摊上吃小吃, 就体会到了这一点. 干捞粉, 本地人只收5千, 我们要付1万5. 价格怎样也还不下来. 夹馅的法棍也是如此, 1万5, 无二价. 他们错误地认为, 外来的游客都是有钱人, 不多收白不收. 错了, 游客不一定都是有钱人. 更重要的是, 买卖要公平, 童叟无欺. 这是做买卖最基本的要求. 从此之后, 我们就不去地摊了. 其实, 街边的小饭馆也不错, 价格也就是2万左右. 这里的小吃不一定最正宗, 但至少明码标价, 卫生条件也较让人放心.
白人似乎很喜欢会安这个地方, 满街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不是坐着一种叫做你先死(色努)的人力三轮车转街, 就是在街边小店里泡咖啡. 要不然, 就在裁缝店里定制衣服. 总之, 他们的停留时间较长. 与之相反, 亚洲人一般都会将会安当成一个转车点, 停留的时间较短. 所以, 黄皮肤的游客, 在街上难得一见. 顺便说, 你先死, 这种前座三轮车译得很形象, 出了车祸, 先死的当然是坐在前面的游客.
虽然不舍得, 还是到了该离开会安, 北上顺化的时候了. An Phu旅行社应该是中越南的地头蛇, 本来打算试试坐坐它的车. 但不知到为什么, 在街上错过了它的店面. 只好走到新咖啡(Sinh Coffee), 买了几张早上从会安去顺化的大巴车票. 白天的卧铺车, 早上8点开车, 中午12点就到顺化了. 车票6万盾一个人, 小孩还有七五折. 小孩有单独的铺位, 还蛮好的. 买票时就可以选择铺位. 那趟车的下铺满了, 我们只能选择上铺. 不过, 白天躺在车上看风景, 上铺似乎更好, 看得更远一点.
吃完早餐之后, 去客栈的柜台结帐. 店主知道我们要坐新咖啡的大巴去顺化, 就顺手给了一张顺化富安(Phu An)旅店的名片, 说此旅店就在新咖啡大巴停车点的对面, 很方便. 我们离开客栈, 走到新咖啡的店面, 等了一会儿. 8点种刚过, 车就开来了. 上车要脱鞋, 再用塑料袋装起来, 以保持车上的清洁. 虽然躺着看风景很特别, 不想这么做的话, 也可将铺位支起来, 靠着看风景. 从会安去顺化的大巴, 沿途一般会停靠五行山和郎勾(Lang Co)海滩这两个景点. 可能是冬季原故, 我们的车没有去郎勾, 只去五行山, 并在岘港停车上客. 这个五行山可是岘港郊外最著名的风景点, 因为由金木水火土等五六座山峰组成而得名. 值得一游.

从会安到五行山的这一段路, 是沿着海岸走的. 远远地, 可以看到南中国海以及绵长的海滩. 在五行山, 大巴会在阴府洞前停留约半个小时. 体力好的话, 游人可以从旁边的山路爬上去, 拜佛之后, 再爬到山顶看海. 五行山和阴府洞都要另外买票. 这个五行山也曾是占婆人的神山. 现在, 她被越南人改造成为一座佛山, 占婆人遗留下来的踪迹已经很少了, 只能在山洞找到一些古占婆的雕像. 时间所限, 一般人只能爬五行山中的水山. 山上有望海台和望江台. 此外, 也有不少佛教寺洞, 像什么玄空佛洞,三台寺, 慈心寺, 灵应寺等等.
不想爬山的话, 也可以在山下转一下. 山下有很多礼品店, 售买此地的大理石产品. 五行山因盛产大理石, 也叫大理石山. 这里的彩色大理石饰品也有点名气. 要购买的话, 要狠狠地杀价. 较大的彩色石挂件, 可以还到3万2件, 或2万1件. 在付钱时, 要注意越南盾的面值, 越南盾后面的零很多, 很容易搞混. 我们就将20万的大票当成2万给了店家. 她也不吭气, 也不找钱. 还好, 我们停车的时间充足, 及时发现了这个问题. 又找回去, 才将大票换了回来, 没有蒙受损失.
开车后, 和后座跑单帮的越南人聊了一下. 发现, 他们买得更加便宜. 当然, 他们是当地人, 买得数量又大. 我们无法和他们比. 据他们说, 五行山产的那些石佛像, 在河内很好销.
由于那长长的汽车隧道已经修通了, 大巴已不再翻山越岭, 经过那著名的海云关(越南险隘此山巅, 形势浑如蜀道天)了, 有点可惜. 汽车是从隧道里面通过了这段被誉为越南最美的海岸(人类文明与大自然的完美结合), 基本上是什么也看不到. 只在进出山洞的瞬间, 可以看到一小段迷人的山海景色.
顺化是旧日的王城, 到处可以看见昔日王家留下的黄色中式建筑. 法国人也曾长期经营香江对岸的法国城, 西式建筑也留下不少. 这两种建筑正是游顺化的重点. 大巴一开进城, 游人就能感到这两种建筑风格的强烈对比.
新咖啡的车就停在法国区的老镇中心(雄王街附近), 地点不错. 一下车, 我就拿出富安旅店的名片问路. 巧得很, 问得那个人正是富安旅店的推销员. 他将我们带过街, 就来到了那间小旅店. 便宜的双人房开价10刀, 还到8刀, 并不包括早餐在内. 只是, 那便宜的房间, 每层楼只有一间, 我们要的两间房间分布在不同的层次. 但富安旅店有电梯, 还不算太麻烦. 富安旅店的人员也向我们推销他们的香江一日游游, 只要4刀一个人, 很便宜. 只要不在下船的地方, 租高价摩托去王陵, 还是很合算的. 只是, 后来我们买了较早离开顺化的火车, 就没能去成. 有点遗憾.

秦时象郡: 占人海上吉普赛人

占人是南岛人种中的一支. 南岛人也被称为马来-波西尼西亚人, 或海上吉普赛人. 南岛人乘着他们的大蓬船双体木帆船, 不断地在海上漂流, 从太平洋一直到印度洋. 南岛人的分布非常广. 从台湾, 琉球到吕宋, 从中南半岛到马来半岛, 到处可以见到他们的踪影. 印尼群岛则是马来人的大本营, 而新西兰及太平洋诸岛的毛利人也是南岛人的一支. 南岛人最远甚至流浪到了复活节岛和马达加斯加(马尔加什人). 这在那个无动力的木船时代, 可真是一个奇迹.
当然, 南岛人也不总在流浪, 遇到合适的地点, 他们也上岸建立定居点. 占人就选定越南中部, 这一绝佳的沿海之地, 定居了下来. 不过, 他们干的也不只是划划小船, 捕捕小鱼, 或者种种占城稻, 那么的简单. 实际上, 他们的主要营生是, 要想从此过, 留下买路钱的那种半海盗的勾当. 如果商船不去他们控制的港口, 不缴过路费. 那就不客气了, 占人就会出动其战船将商船拖过来, 强行收费.
早期的占人社会是母系社会. 很可能就是中国古籍中所描述的女儿国之一. 到如今, 马来人或占人结婚, 仍然男方是上女家的. 在穿着方面, 古占人不分男女, 赤足腰围长布. 不过, 占人的艺术细胞很发达. 由于占人曾控制今日越南的大部分国土, 其文化和艺术对现代越南人仍有很深远的影响.
中原很早就和占人及其它海上民族有所交往. <诗经.商颂>曰: 相土烈烈, 海外有截. 这就说明, 早在商朝的时候, 海上民族就曾来朝, 与商民互换有无. 此外, 历史还有一非常有名的越裳(今越南中部)献白雉(白孔雀)的故事. 据<尚书大传>记载: 交址之南有越裳国, 周公居摄六年... 越裳以三象重译而献白雉... 其使请曰: "吾受命吾国之黄耇, 曰: 久矣, 天之无烈风淫雨! 意者, 中国有圣人乎? ..."
故事说的是, 大约在公元前1030年代, 越裳人发现季风好几年都不正常, 中土的商船也不见了踪迹. 正是: 天无烈风淫雨, 海不扬波三年矣! 越裳王很急, 就派人去中国打探一下. 这种季风异常, 每几百年就会发生一次, 而每次都会带来社会大震荡. 果然, 这次也不例外, 中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由于连年的季风减弱, 造成西北产生了严重的干旱, 到处闹粮荒. 周武王被迫率饥民起兵造反, 周军逼死帝辛, 抢尽谷仓. 等到越裳的使者辗转到中国时, 天下已不姓商, 而改姓周了. 年号已是周公六年了.
这周公居摄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 武王在世时, 就觉得四弟姬旦不好搞, 于是将他分封去遥远的鲁地(今山东曲阜). 周公旦果然聪明. 他称病赖在周都不走, 等到武王一去世, 周公马上就将继位的成王撂到一边, 自己大权独揽. 还美其名曰: 成王年幼, 叔父摄政. 其实, 周朝的长幼为序的制度非常严格. 周公还有三哥在上, 摄政也轮不到他. 周公不愧是周公, 马上就有了办法. 他宣布其兄弟管叔和蔡叔伙同武庚反叛. 于是, 他又花了三年时间, 再次征讨殷商. 杀兄灭弟, 顺便也杀死了商王武庚. 殷商百姓自然跟着倒霉, 又是死伤无数.
战后, 周公急于粉饰太平, 以平众怒. 越裳的使者来得正好, 于是大加宣扬. 真是万方来贺有越裳. 实际上, 越裳人在发现周人重农轻商, 无利可图之后, 就再也没来朝圣了. 这才有了, 昭王欲求越裳的白雉, 不得不亲自南巡的故事. 无论如何, 周公的一招还是很灵的. 后人对此事赞不绝口, 诗人们也借此歌颂周公的圣贤. 现录王若岩的<试越裳贡白雉>如下:
素翟宛昭彰/遥遥自越裳
冰晴朝映日/玉羽夜含霜
岁月三年远/山川九泽长
来从碧海路/入见白云乡
作瑞兴周后/登歌美汉皇
朝天资孝理/惠化且无疆


话说, 占人在建立林邑国后不久, 就进一步向南扩张. 大约在四世纪时, 占人兼并了扶南的藩朗(Panduranga)地区. 在此, 占人从扶南那里接受了印度教, 并立为国教. 从此开始崇拜湿婆及其象征林迦(linga)和幽尼(yoni). 与此同时, 占人也引入了南印度文字, 记录占婆重要事件. 占婆不断地扩张. 到了13世纪, 占人已建立起一个北起横岭, 南至藩朗的印度教帝国, 比同时期的安南国土大上个一倍.
在明朝永乐年间, 郑和七下下西洋的时代, 占城港成为了大明舰队的重要基地. 大明为了保卫占城, 不惜对安南开战. 可惜, 一个偶然事件, 改变了大明远洋舰队的命运, 改变了郑和的命运, 也改变占城国的命运. 1421年5月9日, 一束闪电击中了北京紫禁城里的一个红木廊柱, 在刚建成不久的三大殿, 引发了大火. 不满郑和下西洋的官员趁机借题发挥, 说下西洋, 劳民伤财, 引发天怒, 火烧紫禁城. 明成祖内心恐惧, 于是下旨, 中途叫停六下西洋. 其实, 国库空虚, 不全是因为下西洋. 六征蒙古, 建造北京城及紫禁城, 重修长城及京杭大运河, 甚至修订<永乐大典>, 都不是省钱的差事.
不下西洋了, 各地的官厂也就没用了. 同样, 占城也失去了她的价值. 占人在失去了大明的保护之后, 受到了安南人的猛烈地进攻. 占人节节向南败退. 终于在1471年, 大败于安南, 6万占人被杀, 3万人被俘, 大片国土丢失. 占城的残部只好退居芽庄一带, 一直坚持到了1697年, 占城国彻底灭亡为止. 亡国后的占人, 多数流落到下高棉地区(今湄公河三角洲). 可是祸不单行, 下高棉又在1720年被越南占领, 占人只好再次逃亡去信仰接近的上高棉(今柬埔寨). 可是, 在红高棉时期, 占人又被柬埔寨人杀掉了二十几万. 亡国奴的日子过得真够惨的.
虽然, 占城亡国了, 残留不多的占人也多改信回教了. 人们还是可以从占人留下神庙, 比方说, 广南的美山寺和同阳庙, 芽庄的那阿神庙, 宁顺的诺莫神庙, 看到那往日印度教的繁荣. 人们也可以从往日的雕刻上小仙女(Devata)或艳舞女(Apsara)的形象, 看到那占婆王无比奢华的旧日生活. 据说, 当年占城的每个少女在出嫁之前, 都要先见一见国王. 只要国王喜欢, 少女就要留在宫中. 少女习舞之后, 就要为神明或国王献舞. 从留下的雕像可以看出, 当年的舞女是不穿上衣的, 香艳四射. 现在, 在美山等地还可以看到占婆舞蹈的片断. 当然, 那是穿上上衣的版本.

秦时象郡: 美山我的儿

早期占婆国的几个中心十分靠近, 都在方圆几十公里的范围之内. 大占海口(今会安)是海港经济中心, 首府狮城Simhapura(今Tra Kieu)是统治政治中心, 而美山则是宗教祭祀中心. 美山这个占婆最重要的祭祀中心, 因位于一个美丽的山谷之中而得名. 可是, 将美山翻译成现代越文, 就成让人哭笑不得的My Son(我的儿)了. 无论按字面读音, 还是字面意思, 都差太远了.
美山距会安有50多公里, 不算太近, 再加上没有公共交通, 多数游人都在会安参加旅行团的一日游. 当然, 人多的话, 也可以包车. 再不然, 就学洋人骑摩托车前往. 事先, 去新咖啡(Sinh Coffee)问了一下, 美山一日游的团费已涨到了6美元一位. 对了, 越南的XX咖啡, 也就是XX旅行社, 没有咖啡喝的. 掐指算了一下, 4个人的团费就和包车差不多了. 但是, 包车就自由多了, 可自由安排行程. 回到客栈, 就定了一辆次日去美山的包车, 25美元一辆大车. 约定好早上八点半从客栈出发, 以便赶在人潮汹涌之前, 进山一游.
早上八点一过, 就起身吃早餐. Thanh Van客栈附送的早餐是双份制的, 我们一家大小5人, 每人都可点2份. 这种早餐是可以让人吃到饱的. 比方说, 可以要一碗米粉和一份三明治为主食, 再来一杯咖啡加上一杯芒果榨汁为饮料. 在越南行走, 常常感到食量不足而吃不大饱. 能吃到这种双份制早餐, 就感到心满意足了. 正吃着早餐, 客栈的老板来告诉我们: 车来了, 不过, 你们慢慢吃, 司机会在外面等着.
很快, 我们就上路了. 一路上田园风光无限, 道路也畅通无阻. 不到10点, 就到美山了. 美山和会安一样, 也是1999年的世界遗产, 门票也同样不便宜, 要6万盾一个人. 我们的车在售票点停了一下, 下车买好了4张票. 验票后, 继续上车前进, 一直开到了路的尽头. 下车后, 还要在山林之中走上一段15-20分钟的泥路, 才看到那个看表演的棚子. 占族歌舞表演有11点和12点二场, 费用已包括在门票之中. 看完古迹之后, 可以回来看一看. 在往前走, 就看到那美丽的山谷了. 只见, 群山环绕的一块宝地, 空中云雾缭绕. 山谷之中, 古旧的神庙如哭如泣, 讲述着那久远失传了的故事.

占婆在建国后不久, 就从扶南王朝接受了印度教, 并且开始狂热地修建神庙. 美山成为当时占婆的祭祀中心, 从四世纪到十三世纪, 占婆人在此建庙无数. 占婆人建的砖塔, 绝妙无比. 其黏合技术, 现已失传. 人们经过对现存的砖塔反复地研究, 才猜出了个大概. 占婆人使用半烧砖砌塔, 并使用一种类似今日水泥的黏合材料, 将砖块黏合起来. 在砖塔建成之后, 再铺上柴草, 用大火烧上个几天几夜. 经过火炼, 砖块和黏合材料中的黏土凝成为一个整体, 千年屹立不倒.
占婆的砖雕也是一绝. 能在易碎的砖面上雕刻至如此精细, 实在令人吃惊. 占婆人是如何在易碎的砖面上进行雕刻的? 仍然是一个迷. 还记得, 一些南印度的神庙, 为了解决类似的问题, 使用了一种皂石进行雕刻. 皂石刚出土时, 较软, 易雕刻, 日后会慢慢变硬, 经久不坏. 很神奇. 如此推理, 占婆人使用的是一种特别的半烧砖块, 在进行雕刻时, 也有异曲同工的作用. 砖块变硬后, 也可使雕刻的形象千年不变. 此外, 和吴哥神庙一样, 占婆塔也可能是仿制于早期的木结构神庙. 从其使用的仿木窗户及仿木假门, 仍可以看出蛛丝马迹.
美山供俸的主神是湿婆. 她的形态既可以是化身为人形的占婆国王, 多手舞者, 也可以是表示性力的林迦(linga)和幽尼(yoni). 除了武士雕像, 庙群内也有不少小仙女的雕像. 这些石雕精细程度, 不输给吴哥石雕.
15世纪之后, 占婆受到安南的入侵. 不得不向南撤退, 放弃了美山祭祀中心. 美山逐渐被雨林所掩藏, 被世人所忘却. 这时, 越南中部来了一批新的主人, 京族. 他们对印度神庙没什么兴趣. 只要神庙不妨碍他们, 他们也不会破坏神庙. 直到1898年, 美山也再次被一个法国人M C Paris重新发现. 之后, 法国人也开始研究和修复美山遗迹. 在1909年的调查与编号中, 共登记了70多座美山神庙建筑. 多数宝存良好.
可是好景不长, 越法和越美战争很快就打响了. 天空上密布的战云, 也将学者们赶出的美丽的山谷. 法军退出之后, 南越军队又在1954年进驻美山. 美山的有利地型, 也吸引越共在此建立军事基地. 1969年, 美军的B52轰炸机, 锁定美山的军事目标. 一阵狂轰烂炸, 摧毁了大片的占婆塔. 最可惜是, 高达24米的A1主庙被彻底地摧毁了, 只留下一堆废砖烂石.
游人进入遗址后, 首先看到的是编号为B,C,D的庙群. 这一组建筑是目前保存最完好的建筑, 也是典型的美山风格神庙. 这里也可以一些印尼式的船型屋顶, 表明当时占婆与印尼的交往也很密切. 看完砖塔和外墙的雕刻, 可以走上D1和D2, 这两个长形展室陈列着许多在美山发现的石雕, 值得一看.
离开BCD组的庙群, 由小桥过一个小溪. 右手边就是曾风光一时的A组遗址, 现在看到的只是一片废墟. 占婆人建塔的技术再高, 砖塔再坚固, 也还是抵不住B52轰炸的威力. 不过, 即使从残留的石块上, 还是可以看出当年占婆人那高超的雕刻技术. 带着无限的感慨, 离开了A组遗址, 经过G组遗址, 就来到DE组遗址. 这组遗址的砖塔正在修复之中. 除了砖塔, DE庭院中的几个大型雕像也很引人注目.